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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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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瑟蘭迪爾的疑問,西婭選擇坦白。不管瑟蘭迪爾是怎麽看待她的,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麽心結,夫妻總是夫妻,早在眾人面前交換戒指的那一刻起他們的命運就被綁在了一起。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萊戈拉斯,不管他出生的意義是什麽,他都是西婭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也許只是個借口,西婭想就算為了萊戈拉斯,她也願意和瑟蘭迪爾好好相處。

西婭絞盡腦汁的想該如何告訴瑟蘭迪爾,自己是因為欠了比爾博的人情所以才會幫他救索林的。但不管怎樣她都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麽她要瞞著愛隆尋求比爾博的幫助。思慮過後她還是決定將一切都告訴他,畢竟如果他們之間還存在著隱瞞或欺騙,那就不是一句我並沒有想要欺騙你可以解決的。

然而當她拉住瑟蘭迪爾想要開口時,瑟蘭迪爾拒絕了她。他順手替她把衣服整理好,說:“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而這樣明顯的拒絕讓西婭感到有些失落和不安。西婭明白他為何氣憤,卻不懂他為何拒絕她。西婭出於本能的再次抓住他,或許這樣能緩解她心中的不安。但她抓著他的手臂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該說些什麽去挽回嗎?從來就不善言談的西婭眼神突然就暗淡了下來,她的解釋瑟蘭迪爾並不想聽不是嗎。他在拒絕她,她現在說又有什麽意義。這一切都是她在執著罷了。

想通了的西婭松開了瑟蘭迪爾,她後退幾步向國王行禮,然後什麽也沒說的離開了國王的房間。

密林的清晨還是有些冷的,西婭卷了卷瑟蘭迪爾長的可以給她當被子蓋的大衣往自己的寢宮走。她的腳步不快,甚至說的上是慢的。她知道他不會追過來,卻還是在期盼著身後腳步聲的響起。她似乎已經習慣了有他的存在,明明是一千年前的習慣,為什麽現在還是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西婭第一次見到瑟蘭迪爾的時候是有些戲劇的。她不小心在樹下睡著了,卻被他誤以為需要幫助。老實說就算再美麗的臉龐突然在眼前放大也是會被視覺扭曲的。然而西婭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瑟蘭迪爾美貌驚人的臉,而是他那頭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金發,就像是陽光一樣溫暖的金色。

西婭非常喜歡太陽,暖暖的光照在皮膚上會給她一種灼熱卻又安心的感覺。所以有著一頭陽光般金發的瑟蘭迪爾很得她的好感。即使那個時候她並沒有想過自己會嫁給他。

事實上她並沒有想過自己會嫁給任何一個精靈。

精靈都是因為愛而結合的,他們單純的選擇自己愛的精靈與之共度這漫長的一生。精靈的生命太過漫長,如果沒有遇見自己愛的精靈他們會選擇一直單身下去。直到命運讓他們相遇,讓他們結合。

然而在西婭看來太過強烈的感情會消耗一個精靈的生命。太過在乎一個精靈就會有強烈的得失感。當他們失去自己所愛的人的時候,那種痛苦會讓他們心碎而死。就算再過堅強的精靈也會悔恨千年。

那種失去所愛之人的痛苦在她短暫的千年生命裏已經經歷過兩次了,西婭自認為自己無法承受第三次這樣的打擊。所以她選擇離自己唯一的親人遠一些,盡管她會非常想念他。

同樣西婭也拒絕去愛一個精靈。愛這種情感太過沈重,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負擔的西婭又如何負擔的起另一個精靈的一生。

而瑟蘭迪爾的出現又是另一個樣的。他就像一如為她量身打造的。美麗,強大,而且不愛她。所以她在猶豫過後選擇答應他的請求。

然而現實的發展並不是可以算到的,西婭千算萬算什麽都算到了,唯獨沒有算到自己會愛上那個精靈。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

萊戈拉斯帶領精靈們去抓捕逃跑的矮人,卻在河道遇上了半獸人,並與之打了起來。

因為半獸人的打岔,矮人們順著河流逃離了密林。精靈軍隊損失了不少士兵,但半獸人也沒討到什麽好處,大批的半獸人死在了精靈和矮人的手下,直到戰鬥結束萊戈拉斯還抓到了一只半獸人交差。

“邪惡就是如此愚蠢。”如果精靈代表純白,那麽半獸人就是夜幕般的黑暗。帶著嗤笑的語氣瑟蘭迪爾毫不留情的將半獸人的愚蠢鄙夷了一番。他絲毫不在乎半獸人為什麽追殺那13個矮人。他以自由為條件誘惑那個半獸人說出他想要知道的,當然這自由並不是平常人所想的那個自由。

“有人想殺他,為什麽?索林·橡木盾對你們有什麽用?”萊戈拉斯問出了他的問題,然而半獸人的答案卻不是他想要的。

不會有山下之王,霸占孤山的那頭龍會將這個世界化為火海,因為黑暗即將來臨。

從半獸人的話裏瑟蘭迪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這顯然並不是什麽好消息。幾千年前的混戰還在眼前,在那個時代他幾乎失去了一切。在那個時候林地王國幾乎失去了大半的精靈,如果黑暗要再次降臨,他現在又能做些什麽?

半獸人不停地嘲笑著精靈,下一刻他的腦袋就被允許離開了他的身體。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萊戈拉斯不滿的扔下了半獸人的頭顱問他的父親,“你答應要放他自由。”

“我照做了。我解放了他卑鄙的頭顱。”

“這半獸人嘴裏還能套出話來。”

“我覺得沒什麽價值了。”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東西。瑟蘭迪爾跨下臺階命令將所有的守衛通通加倍,嚴禁任何人進出他的王國。當命令下達完畢之後,瑟蘭迪爾突然又回過頭來對著臺階上的萊戈拉斯說:“去看看你的母親,她很想念你。”

如果瑟蘭迪爾不提,萊戈拉斯還是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或者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但當這個話題一被提起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所幸,他還可以有逃避的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記得第二紀元密林死了多少精靈了,死了三分之一還是只剩三分之一?

葉子逃避了,離家出走了。畢竟說恨也說不上,純粹是生氣。跑出去醒醒腦就會清醒了。

以及西婭其實是害怕愛情的,從血統來看很高貴,但是從低位來看她只是個養女,不滿百歲就依附別的精靈活著。

自卑自閉,精神還有些問題。如果不是有個好脾氣的養父,高貴的血統,還算過得去的皮囊,基本上沒幾個精靈看得上她。那個時候的精靈其實有著跟普通人類一樣的毛病。

只有那些經歷過親族殘殺,各種戰爭的精靈才成了現在第三紀元的那些精靈。比如蓋奶奶和愛隆,瑟爹。

只能說活得久了什麽都看開了。

至於為什麽瑟爹會喜歡西婭呢,皮囊好【霧】,性子好【霧】,血統高【霧】。其實理由各有一點,第一次見面有被驚艷,不是臉是眼睛,眼神。然後性子很好拿捏,不溫柔卻溫和。已經被歲月打磨的沒有棱角了。其實這樣的妹子是很無趣的,你說什麽她都會說好。但是西婭最特別的地方就是她大概已經無欲無求了。可是這樣才有意思,你心無塵埃,我把你拖到凡間,染上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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